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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週五翁美玲多數會來諾維克(Norwich),她會在下午早些到,我還沒下課,她就等我。生物科學部有自己的休息室。 翁美玲坐在那裏等我。我有一個同學非常喜歡翁美玲,她在那裏時,他就總是找她搭話。這個同學是個印度人,非常可愛又彬彬有禮。 他倒是沒有追她,更像是默默傾慕著她。他總告訴我翁美玲是多麼美麗,而我是多麼幸運有她做女朋友。他很矮小,不比翁美玲高多少。某些特徵翁美玲覺得會令男生缺乏吸引力,其中之一就是身材矮小。所以這個可憐的男孩子,沒有如願地引起翁美玲多少關注。我不清楚翁美玲是否知道他曾是一個含蓄的仰慕者。

我們用很多時間來相互等待。等待是我們關係的一部分。約定在某時某地碰頭,然後等待對方的出現。至於能不能準時到達,其他的因素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。火車會晚點,翁美玲和他媽媽可能發生爭執,或者就是資訊理解不一致。但是我們都知道最終另一個一定會出現,無論要等待多長時間。我還記得兩件事:

一個週五晚上,下著大雪,翁美玲坐火車到Norwich。 我約好8點左右到車站接她。然而火車晚點了。我在空蕩蕩的車站裏等了幾個小時。我幫著乘客拿行李打發時間。大家都覺得奇怪但也很感激我這種紳士行動,尤其是我拒絕收費。時間慢慢過去,翁美玲的火車還是沒來。火車站關門了,候車室也鎖門了。我只能坐在又冷風又大的月臺上等。我獨自坐著,想著到底還得等多久。我沒有其他選擇,必須等到她。最終火車凌晨3點鐘到的。翁美玲看到我高興極了,也大松了一口氣。

還有一次情況有所不同,我們約好在Tottenhan Court Road地鐵站見面。我們兩個都需要買點東西,就說好在地鐵入口等。我到了那裏,找不到翁美玲。我等了幾個鐘頭。等得不耐煩了就進站買張報紙,結果看到她在另一個入口等著我。(我記得她也買了一張同樣的報紙,很奇怪這麼多年過去了,我還能記得這些細節。)她也等了幾個鐘頭。這一次她看見我可一點也不高興。她生氣起來有時可以暴怒的,那次就是這樣。她沒有氣太久,因為我承認是我的錯(當時看來是最好的戰術了)。另外我還用了我的電梯戰術幫她平靜下來。

所謂電梯戰術,就是當她站在我前面一格自動扶梯上時,輕輕地把她擁近。用雙臂環抱她把她拉近我,我的臉貼著她的頭髮。這時候她就會融化在我懷抱裏了,也不再生氣了。Leicester廣場站的超長自動扶梯是我們最愛的戰術運用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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